新加坡:就在三年前，包括新加坡在内的世界各国采取了熔断机制和封锁措施，试图遏制COVID-19病例的激增和医疗系统的压力。

COVID-19疫苗接种降低了严重疾病和死亡的风险，使我们大多数人能够恢复正常。但新加坡也记录了两起与疫苗有关的悲惨死亡事件。

在这两起案件中，州验尸官发现死因都是心肌炎或心肌炎症，从概率的平衡来看，这被认为可能与COVID-19疫苗接种有关。2021年12月，一名43岁的菲律宾妇女在注射了辉瑞生物技术公司(Pfizer-BionTech)的强化疫苗后4天死亡，而一名28岁的孟加拉国男子在2021年6月接种了第一剂Moderna疫苗后3周死亡。

可以肯定的是，COVID-19疫苗接种并不是心肌炎的唯一原因。SARS-CoV-2(导致COVID-19的病毒)和其他在新加坡流行的病毒感染，导致类似流感的疾病，如肠病毒和腺病毒，也可能导致心肌炎，有时是致命的。

不幸的是，世界上没有一种疫苗或药物与罕见的严重不良事件无关。它们的使用必须始终以适当的风险-效益分析为指导，以确保疫苗接种的益处超过副作用的风险，包括罕见的严重不良事件。

从天花和脊髓灰质炎中吸取教训

历史提供了两个例子，可以用来考虑COVID-19加强疫苗的风险和益处。

在18世纪，天花是一种可怕的急性病毒性疾病。多达30%的天花患者死亡，而在那些幸存下来的天花患者中，大约80%的人不得不带着脸上和身体上的凹陷疤痕度过余生。

爱德华·詹纳(Edward Jenner)发现牛痘病毒感染可以防止随后的天花病毒感染，这一发现开启了一个时代，人们可以有意地免受特定传染病的侵害。

然而，天花疫苗接种与天花样弥散性皮肤病变和死亡相关，接种者分别为百万分之1.5和百万分之1。与天花在亚洲、欧洲和世界其他地区肆虐时30%的死亡率相比，这种风险相对较小。

随着天花的消灭，天花疫苗接种也在几年后停止了。1982年以后在新加坡出生的儿童不再需要接种这种疾病的疫苗。在没有疾病的地方，在世界任何地方，接种疫苗都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另一个例子是脊髓灰质炎，大约每100个感染者中就有1个会导致患者终身瘫痪。

与注射脊髓灰质炎疫苗相比，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提供了更好的保护。它也更便宜，更容易管理。

然而，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是由弱化但仍然活的脊髓灰质炎病毒组成的，在270万次疫苗接种中可能会有1次导致脊髓灰质炎样瘫痪。当脊髓灰质炎很常见时，预防疾病的好处大大超过了严重不良事件的小风险。

随着脊髓灰质炎在世界大部分地区被消灭，疫苗相关瘫痪的风险变得高得令人无法接受。像许多国家一样，新加坡已经完全转向注射形式，这种形式由灭活的脊髓灰质炎病毒组成，没有瘫痪的风险。

因此，当谈到COVID-19时，我们应该考虑到新加坡绝大多数人已经接种了三剂COVID-19疫苗，可能是轻度感染。我们大多数人对严重的COVID-19，甚至可能是长期的COVID-19的免疫水平很高。

因此，应鼓励对那些尽管接种了疫苗但仍有严重COVID-19风险的人进行加强疫苗接种，例如老年人、慢性病患者以及因移植等各种药物导致免疫系统减弱的人。

让疫苗更安全

不幸的是，但肯定的是，COVID-19不会是我们经历的最后一次大流行。

仅在21世纪头23年，世界就发生了9起迅速跨越国界的重大疫情。对于公共卫生当局来说，下一次大流行不是“是否”的问题，而是“何时”的问题。

科学和医学研究界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在预期下一个新出现的传染病时制造更好和更安全的疫苗。

任何疫苗要获得许可，包括在创纪录的时间内开发的COVID-19疫苗，都必须在临床前动物模型和数万名人类志愿者中进行安全性和有效性测试。

产生不能很好耐受的副作用的疫苗将无法进行临床开发，也不会上市。

然而，尽管有数以万计的志愿者参与了临床试验，但由于简单的统计原因，很可能会忽略十万分之一或更少的罕见副作用。

要求数十万志愿者参与临床试验并不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疫苗开发的成本将如此之高，以至于当疫苗最终进入市场时，没有人能够负担得起。

对复原力的长期研究

解决方案在于了解疫苗副作用的原因，以便我们在保持疫苗接种益处的同时减少它们。

重要的是，我们的研究发现，接种疫苗后出现副作用的人并不会比没有接种疫苗的人对COVID-19产生更好或更高的保护。与一些流行的观点相反，副作用并不表明良好的免疫力，也不是必需的。

我们的研究还发现，在接种疫苗时免疫系统更活跃的健康志愿者在接种COVID-19 mRNA疫苗后更有可能出现轻微症状。根据我们最近发表在Cell Press期刊Med上的研究，特定基因的过度激活和低水平的慢性炎症导致了COVID-19 mRNA增强疫苗接种后心脏并发症的发生。

其中一些副作用是由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它们在一般人群中如此罕见。绘制导致副作用和罕见严重不良事件的分子过程的详细地图，将为开发更安全的疫苗，包括可能用于新出现的传染病的疫苗奠定基础。

这项研究目前正在进行中，我们采取的这些初步步骤有望有助于我们更有效地预防和控制未来的流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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